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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還是喜歡當個孩子。

再不到一個月就滿十九了,已經要是屬於「大人」的年紀啦。成長,可喜亦可懼,矛盾。一方面有太多想做的事,等著在未來的日子裡一一完成;然而卻又任性地想著,要留住作一個孩子的特權,不去煩心那些天真的孩子不必了解的事。不知道也是一種快樂,是吧?

昨晚聚餐時,佑軒對我提到他在音樂會上巧識魚的事。世界好小呵!魚對他說了些對於我的感覺,佑軒的轉述令我有點而不好意思。唉呀,原來妳心目中的黃昱翰是這樣子的呀......想想也是,我似乎常常在朋友之間扮演著大人的角色,久了自己也習以為常了。該說是好為人師的本性嗎(笑)?我想在這方面,「黃老師」還算稱職吧。(佑軒似乎對這個綽號很感到新奇呢)

可是,其實我仍有像孩子的一面哪!當人們說:我覺得你好成熟噢,我總是心虛的......不不不,你們有些沒看清楚的東西呀。記得是幾年前的事吧,有一次籃球課思維找我聊天,問我:「欸,你會覺得我們很不成熟嗎?」

我無言以對。我大概知道這樣的問題為什麼會出現。

對人,我知道自己常會表現出疏離感。不知是生性如此還是有別的原因。太熱絡的相處讓我覺得可怕,也沒必要;人際相處,何必有這麼大的壓力?究竟是我太敏銳以至於龜毛,還是他們鈍感到未曾意識此般壓力?

每個人都有他們幼稚的地方,有差嗎?我最後好像是這樣答覆思維的。

我的幼稚也許就在於,自己常放不下戒心和不安全感,將某些心情裝進紙箱綁上繩子封上膠帶再貼個「無可疑物」的貼紙。好個此地無銀三百兩!大多數人也當真以為如此。當然也有人想拆開箱子看看,只是往往,我擋著不讓看。

嗯,不是沒有,也不完全是想藏。

還是想說些什麼的。

我很任性,我知道。

因為我喜歡當個孩子嘛!







有個女孩問我,為什麼我總是叫她「孩子」?這兩個字對我而言有什麼意義?

好聰明的孩子啊,妳問了個很大的問題。

於是我把自己掏出來端詳,史無前例。我尋找著可能的答案,也讓她在我的生命中揮發著她自己,任她在我心中搶灘成功,佔下一個穩固的角落,。

終究我沒有給個明確的「官方標準答案」。不是故作神秘,這問題我實在答不出來。但她似乎找到了些什麼:

「......我不介意,你也成為一個孩子。」她說。

真的,這麼簡單而富深意的話語,只要一句就可以令心中的笑意溢到滿出來。妳呀妳,的確是了解我的。

任性是一種奢侈品,隨著年紀增長,需付出的代價也越高。很幸運,有人願意替我買單;至於我,倒也樂於為她做同樣的事。有個這樣的「大人」在身邊,是能讓我用更勇敢的心去面對過去的日子的吧。

約好了,我們要一起長得像大~樹~一樣高唷!

親愛的、親愛的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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