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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下轉錄manicd的文章:

幹嘛問我啦。

飛彈部署是不是暴力?

那暴力要不要譴責?

如果有在譴責中國飛彈部署,以暴力威脅,臺灣人民生命財產生活方式的安全,那我同意
啊,譴責暴力。

暴力不論大規模或小規模,都是暴力,都要譴責。

但是飛彈是大暴力,還是把人絆倒是大暴力?這很簡單不用腳頭烏想也會知道。

那些說民進黨或臺獨陣營以毆扁的蘇安生為例是「以爛比爛」的人,這也有分層次的。
當看到蘇安生被馬英九邀請為「雙十國慶」典禮的上賓的人,認為那沒有甚麼的,或是投
票給國民黨,支持國民黨的,認同馬英九部份兩岸與產業經貿政策者(我也不是完全反對
馬之政策),沒有資格要求別人不能「比爛」。

因為當藍色自己是個爛貨,綠色說我就算作了這樣的事也沒有比你爛,然後藍色的說:「
你這樣子不就只是在比爛而已,我們不能接受」的時候,是錯誤的。

當藍色自己是爛貨時,沒有資格要求別人比自己好。

所以要綠色不能「比爛」者,必須要符合特定條件:不曾投過票、對民進黨期待很高並有
以言論與行動支持它的、沒有政黨立場者(比方說,外國人)、沒有投票給國民黨或新黨
或親民黨或無黨籍聯盟者、沒有支持過以上四黨的人士。

大體上是這樣。

張銘清,跟十年前的章啟月一樣,每次上鏡頭都讓我非常想要對他們肢體相向,但就算遇
到我也不會對他們動手動腳,因為我知道肢體暴力在面對他們所代表的整個國家暴力時,
只是最粗淺、最卑微、最沒有任何傷害力的抵抗,所可以達到的,遠不及其他方面對中國
的抵抗的效果。我知道,就好像Paul Simon說的,他有他的書本與詩來保護他。而我知道
我也有我的書本與知識還有筆還有更多所謂的「軟實力」來保護我,來抵抗他人的壓迫,
來追求解放。

但是我們今天對張銘清動手的臺南鄉親們,他們又有甚麼呢?

遠在臺北的政府不斷在出賣國家的利益與尊嚴,他們感到憤怒、他們感到不解、他們感到
焦慮、他們感到被忽略、被孤立;這時候那個侵略的力量,那個羞辱臺灣人做為「人」的
尊嚴的力量,那個以殖民者角度傲視他們的母親,他們的土地的力量,以一個「官員」,
一個「人」的具體載具,出現在他們面前,他們有甚麼不動手的理由?

他們一再的努力打拼,增進產業的技術與知識,強化地方的文化與其產值,為的是讓臺灣
能永續生存,能漸走上更進步的道路,他們一再的投票,希望總統與政府能夠成為捍衛他
們尊嚴與生存的力量。結果呢?選出來一個他們以為可以捍衛母親臺灣的人最後卻貪污並
把錢匯到海外去,而之後在他們沒有選擇的情況下,另一個完全就是要出賣臺灣的人現在
正在一步步地秤斤秤兩地賤賣臺灣(以他們的認定)。

這時候,他們只有捍衛自己,別無他途了,而這個抽象的捍衛自己的強烈意念,恰巧有張
銘清這樣一個具體的個人所承接了,因為張銘清一直都不只是一個「六十幾歲的老人」,
而是一個巨大的帝國侵略力量。

若從政治現實的角度來看,我會作正面解讀,馬英九在談判時多了點籌碼,這個籌碼在吳
伯雄跟連戰的利多出空下是不可能跑到馬的手上,現在反倒是王定宇一行人送上了一些談
判空間給馬,馬大概也希望這樣的事發生,所以故意不派警察。

不論如何,馬英九是這場事件的贏家。

不過,今天看到這則新聞,腦裡一直浮現的,是1895年剛得到殖民地臺灣的日本天皇的小
弟,北白川宮能久親王,以新殖民者的身份來到臺灣,然後在騎馬渡曾文溪的時候,被某
位臺灣人衝上去砍下頭顱的畫面。說是臺灣人因為不確定到底是哪一族原住民砍的,或是
客家人或是福佬人砍的,而且地點也有爭議。

這也許是個歷史的必然,臺灣永遠都有這樣的人,有沒有人會想要譴責那個砍下親王人頭
的臺灣人一下?

 


 


我的想法:

    是啊,大暴力與小暴力的差別。所以其實我認為是沒有必要把
整個輿論的力量都拿去攻擊那些人們的。畢竟在巨大的體制之下,
他們的無能為力與焦慮會轉化成這般的行動,完全是可以理解的。
當然,不對的還是不對,該譴責地還是該譴責(我們到底是該保障
張銘清這個人言論的自由的吧?)但是媒體的趕盡殺絕,只是又一次
透露出那些抗議者們在權力結構下的弱勢而已。

    那些以此為"台灣之恥"的人們啊,其實也就是把這個問題上綱
成某種尊嚴或臉面的問題而已。但是整件事情的是非對錯,卻不是
他們真正理解的。

    然而這個事件終究仍然是不義的,暴力以對的不義是其一,而
使人落於不義的處境是其二。在我看來錯得最嚴重的,無疑是帶頭
的那位市議員先生了。

    有一種說法是,王議員其實並不想升高衝突,鏡頭中的他似乎
是想要去控制那個場面的;在事後,他也對張銘清表示了遺憾之意。
所以這是一場意外囉?可是正是因為如此,我才認為王議員應當承
受譴責。

    他帶著一群憤怒無力的人們去出氣、發洩,這本身即是一件可
議的行為(以小人之心度之,很容易會聯想到他在撈政治資本);他
應該知道以他的身分與能力,他是有本事可以煽動群眾的,這樣的
煽動會造成情境的失控,應當也是在他的考量範圍之內的。明知如
此,仍選擇以這麼激烈而具煽動性的手段去抗議嗆聲,我認為這非
常有問題。

    這個做法的結果,是陷那些憤怒的平頭百姓於不義。以攻擊一
個個人的方式宣洩對於體制與現狀的憤怒與不滿在史上屢見不鮮,
可是追根究柢,這仍是個不義的行為。奇妙的是這個在現場猶欲維
持一定程度的秩序的王議員,在受偵訊離開地檢署時竟還受到群眾
熱烈的歡迎,一躍成為了政治場上的受益者。

    他替台灣人出了一口氣?他不是不願意打人的嗎?

    他不應該那麼心安理得的接受歡呼的,他應該要對那些歡呼的
人感到愧疚。打人的罪名平頭百姓來扛,然後他可以在鏡頭前表現
出"我沒這麼不理性,我試著控制場面"的模樣,最後人們卻還覺得
他的表現讓他們很爽。這什麼道理?

    他要不要向張銘清道歉是一回事,但他根本就該向那些歡呼的
群眾謝罪。這是利用耶!今天如果是一個憤怒的台灣人上前給張銘
清一腳,或許人們對這件事的同情理解不會太低;但是現在這個景
況呢?"台南鄉親"再一次成為標靶,嗚呼哀哉。

    最荒謬的是今天報紙一刊出來,張銘清的"寬宏大量"彷彿他揹
上了十字架一樣。我們國家再一次上演了民主荒謬劇,外來的壓迫
者代表搖身一變成了無辜的被害人。真是太悲哀了。

    至於那些在事後冒出來叫的,就實在是不值一晒了,無聊的無
聊無恥的無恥,沒一個好貨。媽的真想罵髒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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